手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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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澜叹口气,拿着书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。
  1700对近义词这本书非常可怕。
  谢澜随便一翻,看到的第一组就让人发懵:
  【操纵】与【操作】。
  前者表示控制机械仪器,后者表示控制一定的程序按要求运作。
  练习题是勾选词语搭配:~机器、~市场、~军队、幕后~、被坏人~
  看到最后的“被坏人”,谢澜第一反应就是窦晟。
  直觉告诉他应该是“被窦晟操纵”,但仔细学习词语释义后,又觉得应该是“被窦晟操作。”
  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  稀里糊涂看了一晚上书,最后是听着耳机里的新闻联播在床上睡着的。
  不知是不是被窦晟下咒了,当晚谢澜真的做了个噩梦。
  梦里是母亲临终前,在病房里,拉着他的手。
  器官衰竭得很突然,谢景明被伦敦该死的交通阻拦,陪她走到最后的只有儿子。
  谢澜记得妈妈细细碎碎地叮嘱了很多,但话音和她的意识一样破碎。只有最后那句,很低很轻的呢喃,他听得清楚。
  “其实我有点想家。”
  “很久没回去了。”
  谢澜惊醒,屋里一片漆黑,他躺在床上没盖被子,身体被空调吹得冰冷。
  坐起来才感觉一滴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进脖颈,他怔怔地抬手拂去,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在梦里哭了。
  手机已经没电关机,也不知道时间。
  许久,谢澜轻叹一声,摸索着把手机充上电,想出去透透气。
  二楼过道墙上的时钟指向2:15,已经算后半夜了。
  谢澜对着时针愣了一会才发觉,走廊一盏有些老旧的落地灯开着,是那些昏沉的灯光照亮了表盘。
  而后,他听见楼梯下有脚步声。
  窦晟一手端着水杯,另一手不断在胸口顺着,走到楼梯上方一抬头看见谢澜,愣了下。
  “没睡?”
  “醒了?”
  他们两个同时开口。
  而后窦晟喝了口水,无语道:“喝了一大碗肉酱,烧心。你呢?”
  “做了不太好的梦。”谢澜脑子里还有点噩梦后的空茫,许久才喃喃问,“烧心是什么意思?”
  窦晟啊了声,“做噩梦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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