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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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一幅大马士革玫瑰。漫天的粉色玫瑰在飘飞,团团絮絮,像天边的云彩。玫瑰谷里,玫瑰又像是长到了湖里去。月见为如此美的笔触而心动不已,又走前了一步,当站在离画最近的地方时,那一团花影是用奇怪的画法画上去的,就像一块粉色的污迹,并不好看。但她看到了画的名字《玫瑰雨》。
  印象派画作就是如此,走近了看,似不成形,并不好看。远观,也就越发的美。很奇异又很美好的一种绘画技巧。
  又顺着画作一幅一幅地看过去,有小桥,有河塘,有码头,甚至是国外的风景,玫瑰城,塞纳河,西西里岛,看每一幅画也就是随画家去了一个新的地方。一路看过去,都是风景画。月见想,看来这个画家不爱画人。
  前面围了挺多的人,应该是主题画了吧。月见也走了过去。
  观赏的人很多,也有人在不停地向站在画下的画家发问。有媒体记者问道:“在司先生的作品里,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物画。”
  画家听到问题后似乎沉默了。大堂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。画家沉默了许久,才叹了一声。
  被人群阻隔,月见听得不是很清楚,只听到画家似喟似叹:“我只画自己爱的人。她,是我这一生,唯一爱过的女孩。也是我心中,最美的女孩。”
  面对画家突如其来的剖陈心迹,大家都有些沸腾。不知是谁“哇”了一声,为这段情史感叹。
  媒体哪会放弃如此好的采访机会,接着追问:“那画中人,现在在哪里?”
  其实,大家更想听到的是一段曲折离奇,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。
  画家知道自己一时失言,猛地抿紧了唇,坚决不作任何回应。他的经纪人连忙为他在媒体前打圆场,说起了画作的事情。将大家的焦点放回到了作品本身上来。
  月见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。
  那幅人物画不是巨幅画,所以没有挂到墙壁上。只以画架支撑,摆在展厅最正宗的位置。金色的画框古典优雅,衬得画中人有一种端静之美。
  是一幅长150cm左右,高70、80cm的横向的油画。月见蓦地,觉得呼吸有些困难。
  画中少女,穿着一袭黑纱拼黑色锦缎的连衣裙,衬得她肤白如脂玉,眼神干净纯粹,脆弱得易碎;她粉色的唇瓣饱满嫣红,像大马士革玫瑰一样芬芳,引人采撷。
  画中少女,唇扉微张,美得很干净,却带有原罪。
  月见再走近了一些,甚至可以看到黑色裙身上,细致的花纹。少女的发,少女置身的环境,少女连衣裙上的花纹,都是模糊的,朦胧的,只有她的脸庞,她的躯体是真实的,唯一光明的所在。
  这就是印象画。
  月见的目光胶着在了少女的脸上。
  媒体问道:“司先生,画中模特,当时还没有成年吧。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。”
  画家背对着月见,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。他的声音带了丝无奈与轻笑,传了过来,飘进了月见耳朵里:“她比较敏感早熟,其实很小,当时也就十三,十四岁。”
  又是一声叹息,画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,喃喃:“六年过去,今年,她也将近二十了。”
  离画家最近的人听见了他的话,都在为画中人感到好奇。这位少女,如今已经成年,又在哪里?
  不知是谁,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。
  这里是八星级高级酒店,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。酒店人员哪能容忍有人在此喧哗,纷纷走了上来,要维持秩序。可是又要几个人叫了起来。
  大家都围了过来,围在画作周围,注视着那个欣赏画作的女孩。
  “司先生。”秘书从一旁走来,在画家身边低声说话。
  司玉致不可置信地回头,看到月见一身白裙,站在自己所作之画前,超凡脱俗,美丽得触目惊心。
  只是深秋时节,不会太冷,酒店里暖气开得又足,又是实木的地板,踩上去很舒服。所以,月见脱掉了高跟鞋,单手提着,就这样闯了进来,与一众西装革履、优雅晚礼服的上流社会的人,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  可她站在那里,就已足够美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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