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结论】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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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楚弈捻了捻头发丝,把上头的一搓炉灰给吹了下来:“我,你都不认识?”
  程乾一惊,如临大敌般把楚弈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,隐约觉得好像从哪里看见过,但又不能确定,只得瞎蒙道:“莫不是你参加过上一届太鹏山论武?”
  楚弈其实是想试探程乾能不能认出自己这张脸,毕竟他跟无愠真人七分“连相”。
  而程乾倒是亲临了无愠真人遭雷劈现场,只是那日人山人海,他隔着山高路远地瞅了那么半眼,只落下个浅显印象,并没有入了心。
  见程乾没认出自己,楚弈甚是宽慰地回答道:“不认识没关系,因为我也不认识你。你是明尘宗谁家那小谁,关我屁事?”
  不语山下,道童正拄着扫帚打瞌睡,脑门上忽然挨了个真正的栗子——刚出锅的糖炒栗子。
  道童忙接住栗子揣进口袋,笑呵呵地迎了过去:“医圣大人,您来了!”
  邈尘真人见这娃娃好像又胖了两圈,便知里头那位过得肯定也不错,心情愉悦地又给他塞了把松子:“去,告诉那臭小子,老夫今天是来看他最后一眼的,他爱见不见。”
  道童登时差点没吓哭,双手摆成了虚影:“您...您..您可别吓唬我!您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...”
  “老夫是要飞升了!”医圣掐住道童的肉脸扯了扯:“老夫命长着呢!瞎猜什么玩意!”
  道童破涕为笑,刚要把扫帚一扔回去复命,就见山门突然徐徐打开,一浑厚有力的声音乘风而往,惊起林中鸟雀:
  “请。”
  邈尘真人一跺脚,拂尘甩出道白光击落两片树叶:“臭小子!跟老夫摆谱呢?!”
  那人沉默了片刻,忽然低笑道:“我这备了桌残棋,正等您解惑。”
  于是邈尘真人很没出息地叭叭跑上了山路。
  ...
  “这算什么事儿啊!”楚弈跳着脚嚎叫,不慎踩了个小石头,差点顺着山路滚下去。
  尘觞忙把他提了回来,架着还很虚弱的楚弈问道:“那只鸟怎么飞了?”
  “...许是没听出我在指桑骂槐,气跑了。”楚弈按着尘觞的肩膀看向周恕:“你刚刚也不争取一下?!就任那什么狗屁明尘宗蹬鼻子上脸?”
  刚刚他跟程乾各抒己见,针锋相对了半天,医宗突然给出了一个处理方案——不恢复周恕的论武资格,但也不再追究任何责任。此事到此为止,以后休得再提。
  程乾对此还算满意,趾高气昂地走了。陆振理跟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跟了出去。
  楚弈差点气炸了刚修复好的肺管子,想要辩解却被周恕捂着嘴按了回来。
  周恕认为,医宗毕竟得看着明尘宗的脸色,谁让人家是“第一门派”。再者,明尘宗没落着好处绝不会善罢甘休,能息事宁人已算万全之策。
  然而楚弈着实替周恕冤得慌。十年一次的论武机会,说没就没了,就算修行者命长,也不带这么挥霍的。堂堂医宗,说是保持中立,实际上还是悄悄站了队,真令人不齿!
  “罢了罢了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”周恕一向看得开,手指竖在唇前嘘道:“别抱怨了,再让人听见。”
  其实该听的早就听到了,毕竟楚弈这嗓门大得很,就是故意骂给医宗听的。
  医宗长老们也知,自己这次算是和了一手好稀泥。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?明尘宗如日中天,就是尊得罪不起的大佛。相比之下,那被程乾说成“不讲理”的医圣,倒成了讲理之人。
  长老们悻悻然,坐回大堂闲聊。四长老看向地上破损的一个大洞,若有所思地问大长老:“您觉不觉得,那个被医圣救活了的小子,有点面熟?”
  “...嗯。老夫觉得他有点...像无愠真人?”大长老满心的费解:“但是他的骨龄还很年轻,远不到二百岁。而且修为境界也刚至金丹期。”
  “长得像罢了。”三长老不以为然,指着五六长老笑道:“老五老六就挺像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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