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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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宫徵羽抬眸望向她,黑沉沉的眼睛里压抑着文乔不懂的情绪。
  是的,她不懂,哪怕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,她还是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。
  她皱起眉,看起来有点困惑,宫徵羽就那么望着她说:“别听石阳乱说,我要和你离婚和别的女人没关系,我和阿曼达只是同事关系,经常见面是因为工作,她有男朋友,我以前不喜欢她,以后更不会。”
  心中断定的离婚原因被人轻而易举否认,文乔愣住了。
  她桌下的手缓缓握成拳,有点可笑地说:“如果不是因为她,那又是因为什么?”
  看她如此执着于一个原因,宫徵羽皱了皱眉,咖啡厅包间的氛围灯照在他贵气不凡的脸上,让他颦眉的模样更加迷人了,华丽又艳美,偏执又儒雅。
  “你一定要我给你弄个理由吗?”
  他开口说话时,低徊宛转的语调那样动听,却好像敲在文乔脑海中的丧钟。
  “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?”她不答反问,“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婚姻就那么儿戏吗?你想离婚就离婚?你甚至都不想要给我个理由?我明确告诉你,宫徵羽,我在乎这个理由,我需要这个理由,我可以被抛弃,但不能像个傻子!”
 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宫徵羽很清楚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结束他们的婚姻了。
  他坐在那许久,久到文乔开始烦躁,开始拿咖啡杯作为发泄,他才慢条斯理开了口。
  “如果你一定要个理由,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。”
  他这样说着,转变了靠在椅背上的动作,坐正身子,挺直脊背,镜片后的狭长眸子紧盯着开始不自觉抗拒的文乔,缓慢却肯定地说:“我要跟你离婚,是因为你身上再也没有我喜欢的那个味道了。”
  这句话直接给文乔判了死刑。
  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丈夫。
  她的丈夫是个优秀的调香师,他对味道的执着超出一切,甚至超出感情。
  他说她身上再也没有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,这比直接说他不爱她了更让她绝望难过。
  她实在乐观不起来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她顾不上什么离婚协议书了,仓促逃离了这里,以保全她最后的颜面。
  宫徵羽没去追她。
  他已经没有立场和理由再去追她了。
  他端坐在椅子上,目光转到桌上的两份离婚协议书上,久久没有动作。
  服务生端着饮品走进来的时候,他才缓缓回过神,感冒影响了他鼻子的敏锐,但不代表他彻底失去了嗅觉。
  他很快就闻出了服务生端着的是什么。
  “先生,这是刚才那位小姐帮您点的,我们这里没有,是特地跑到茶厅给您买的,您尝尝看。”
  服务生将托盘里的饮品放下,宫徵羽听见是文乔让他们准备了这杯饮品时就什么都懂了。
  他挥挥手让服务生出去,等服务生走后就端起了面前的这杯……杏仁茶。
  他从来不喝杏仁茶,或者说他很讨厌杏仁茶,因为现磨的杏仁茶主要的香氛成分是苯甲醛,而苯甲醛常常被用来掩盖洗侧剂中稀盐酸的浓重刺鼻味。
  也就是说,杏仁茶会让他联想到洗侧剂,继而又联想到厕所。
  宫徵羽缓缓叹息,尽管心中不喜,但他还是端起茶杯,喝下了这杯她愤怒之下让服务生准备的杏仁茶。
  说实话,真的不怎么舒服,在最后他险些吐了出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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