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、新的名字-《梦回万象》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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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沉默。
  “哪个‘肖’?我爸爸名字里也有一个‘萧’字哎。”她小声说。
  “你爸爸叫什么?”
  “……你不该问我的真名叫什么吗?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“月虎。”她的唇间碰触他的耳廓。
  “老虎的‘虎’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父母给你起的?”
  “嗯。我猜大概是希望我能够像一只老虎一样独立生活下去。”
  “很特别啊。”
  邵慈终于迷糊了一会儿。“这次大概能睡过今晚吧!”他心里这样想着,但醒来一看只过去了两个小时。
  是被痛醒的。
  睁眼的瞬间心脏便承受着沉重的负担。他生平第一次对疼痛产生了恐惧。
  但他始终没有放弃——以他的想法无所谓放弃——与疼痛战斗:被打败,再投入战斗;被打败,再投入;被打败,再投入……
  他明白,手术是成功的,那么随着时间推移,痛感就会逐渐降低,坚持就一定可迎来胜利。他认为——常人绝不会这样想——如果能战胜目前的疼痛,世上就不复存在什么真正的恐惧。没有痛苦何来欢乐?他要坚持至最后一刻,享受那份荣光。
  卢雨雁望着那不住起伏的胸胁,替他揪心,但也不再多问什么。这么长时间了,不论怎么问,答案必定是“没问题”。
  突如其然,一切仿佛停下了。
  邵慈一声不吭疼晕过去。
  抢救过来后,用药清单上增加了止痛药。
  “不要强撑。”谭正川又返回来看望邵慈。“你好歹也喊一声啊,要不是她在旁边没日没夜的看着你,我们都会以为你睡过去了。”
  邵慈问:“你不是该走了吗?”
  “正要走就听见你晕了。”
  他当时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晕过去,只是突然间失去了知觉。
  谭正川问:“里面痛还是外面痛?”
  “脊髓痛。”
  又拍了一次片子,显示已经没有残余骨渣。
  谭正川说:“神经损伤修复是医学界的最大难题之一,即便我认为手术的过程很成功,神经系统的自我愈合也是你身体中最慢的。”
  “我还可以站起来吗?”
  卢雨雁痛苦地说:“邵慈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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