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2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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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酒喝多了,倒忘了过来本是要问你什么的。”宁珣捏了捏眉心,向后一倚,整个人松下来便显出几分倦怠醉态,问出口的话却让人放松不得:“桃夭一舞,是谁的主意?”
  他今夜同前世委实差得太大。
  前世的宁珣后来想起这事儿时,只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,她这舞是跟谁学的。
  跟谁学的这问题池家他们早就为她备好了答案。桃夭在京中消失十年,这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。虽说当年会跳这支舞的早就年华不在,不知散落何处,也不知能记得几分这十年前的舞步,但凡事总有“机缘巧合”。
  上辈子她按那套安排好的说辞蒙混过去,他也没再追问。
  而他如今问的,是指向性更明确的,这是谁的主意。
  衔池当机立断,下榻跪到地上,“殿下恕罪,是……衔池自己的主意。”
  她一股脑说下去,不给他打断的机会:“殿下知道的,这支舞本已绝迹。是衔池斗胆,自作主张地赌了一回。”
  她顿了顿,抬头看着他道:“赌殿下想看。”
  “这舞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跳好的,你赌得倒长远。方才不是还说,在殿上,对孤一见倾心?”
  “即便是赌,本也不敢肖想旁的,只是想着能向殿下讨些赏赐。直到亲眼见到了殿下……”她答得滴水不漏,话音婉转却诚恳,叫人天然便信了三分。
  其实一个舞姬想进东宫,哪需要这么多的理由?她知道,宁珣即便再心有疑虑,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了。
  “起来说话。”
  衔池本来全神贯注地在想宁珣接下来还会问她什么,乍一听见这样前后不搭的一句话,竟愣了愣。
  地上很凉,她只穿了寝衣,还赤着脚,这样跪着,冷气直往膝盖钻。
  可也不能急着起,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说:“谢殿下。殿下仁厚……”
  她话只说了一半,但见宁珣俯身,一手穿过她膝弯,将她一提一抱,放在榻上。
  衔池登时噤了声,不自然地抓着榻上铺的厚毯。
  他的呼吸太近,贴在自己耳侧,像是一转头就会吻上来。
  他的反常让她有种坐立不安的焦躁感,不知是该靠他近些,还是离他远些。
  她的那些游刃有余被他磨得失了效,心里没了底,倒真升起几分紧张,被动地关注着他微小的一举一动。
  在她精神绷到极致之时,宁珣却站起身,拉开同她的距离,“时辰不早了,你今夜先歇在这儿。明日,会有人给你安排住处。”
  说的是“你”,也就是他夜里不会留。
  衔池松下一口气,还好,跟上辈子总归是没偏差太多。
  她起身送他,被他拦下,最后只在榻上虚虚一礼:“恭送殿下。”
  宁珣前脚刚走,蝉衣后脚就冲进来:“殿殿殿下走了?!”
  “已经这么晚了,自然要走。”衔池瘫在榻上,身上隐隐出了一层薄汗,心跳仍如鼓擂,她伸手在心口按了按。
  按不下去。
  她一骨碌坐起身,朝蝉衣伸手,“快,给我倒杯水,口渴。”
  蝉衣忙不迭去给她倒水,嘴上也没停着:“殿下仁厚,姑娘不用怕的,往后你便知道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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