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、夕幕(2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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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自己所查的资料里,一切和美,像是从来没有半分仇怨。
  可要是那份资料不是真的呢?
  朱掣就这么躺在那,觉得自从认识温徇后都学会清心寡慾了,现在跟个大男人光屁股躺一起到现在都还没上火实在稀奇,偶尔想到甚么顺毛的手还会停一下,等怀里轻哼又会继续摸起来,摸到手痠了又换隻手搭在他肩上继续顺毛,中间还迷迷糊糊睡了几次,就这么连着躺过三个多小时。
  「……嗯。」
  胸前又哼了一下,朱掣眼都没睁就下意识动手顺毛,没见到温徇睁开睡眼、目光柔和地望着他。
  高掛的日光打进窗口,透过薄丝般地窗纱晒上床尾,朱掣一隻脚不知甚么时候岔出床单外,圆圆的脚趾头被暖烘烘照着透出一层淡粉色。
  温徇轻抚手感极好的腰背,鼻尖贴上胸膛深吸一口,汲取难得的温度。
  他本来不想招惹他的。
  可这么看了这么多年,想了这么多年,在圣地时人就躺在自己身边,他却只敢在小巷里逮着机会碰他,平常就是在讨论时偷用膝头顶他给自己过乾癮,或是像个变态一样拿他用过的毛巾去发洩。
  他自觉藏得很好,当时这人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用的毛巾隔一天就换一次新的……直到他当面拒绝自己下车去找别人。
  虽然当时温徇也确实是在开玩笑,但心情真的糟透了,只想杀人。
  直到朱掣又凑过来抢他香肠。
  用来压住心里躁动小火苗的铁盖子被近在眼前的睫毛一扑闪,当场掀飞了。
  然后那火苗轰的一下窜了起来,专门烧坏温徇关于矜持的那一块脑子,人还没想好,身体就本能地先凑过去勾搭了。
  有一次就有第二次,有二次就有第三次……就这样,温徇认输了。
  他很不负责任地想,要是以后这人得知自己的破事然后反手就把自己丢了,到时候如果疯掉就直接往自己脑袋崩一枪完事吧。
  反正到时候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。
  报完仇,他存在的意义也消失了,不辜负这十七年来的恨意是他唯一的愿望。
  他从来不是一个坦荡为国的将军,他就是一颗害人谋私的毒瘤。
  事后他也不想继续带那些温家遗孤,因为他知道他们尊敬的是战功赫赫的父亲,而不是生来就是温少爷的自己,甚至还是个心情一差就会犯病的怪物。
  没有他们,他甚么都不是,他就是带着这份自知之明才活过来的。
  不知道最后,某人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九岁的自己推到战场上一起炸死呢?
  朱掣在晨时暖色下缓缓睁眼,温徇看着怀里人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向自己,又低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亲了一下,微笑道:「下去吃早餐吗?」
  「走不动,你拿上来,拿多点,中午就不用吃了……」朱掣边嘟嚷边打哈欠,软软地槌了下温徇结实的肩头:「顺便去买药。」
  温徇一愣:「甚么药?」
  朱掣赌气哼声:「你做那么多次,我后面都肿了。」
  「不用,我有带。」
  「你有?」
  「有,我那有专门的医药箱,擦哪的都有。」温徇一笑,双手不由在朱掣圆润的股峰上捏了把:「但你没带我倒是挺意外。」
  朱掣瞪了一眼,用力搓揉他的脸:「你他妈谁天天想着做这种事!」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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