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 第3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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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兰花吧。”魏姝下意识回道。
  谢兰臣此刻正托起魏姝的一根手指,闻言不由笑着摩挲了几下她的指尖。
  谢兰臣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,并不粗粝,甚至还带着些轻柔,可手指上的感触却让魏姝无法忽略,仿佛全身的感觉一下子都只集中在了被谢兰臣握住的那只指尖上。明明刚醒来那会儿,被谢兰臣握住手还不觉得有什么,这会儿仅仅被谢兰臣握住半根手指,魏姝反而不自在起来。
  就在魏姝忍不住要抽回自己的手指时,谢兰臣先松开了她,改托起她的小指,一手固定,一手用狼毫蘸取甲油,开始在她指尖描画起来,不消片刻,便画完了魏姝的左手。从小拇指到大拇指,依次画了一抹红、半片花瓣、一整片花瓣、半朵花、和一整朵兰花。
  那朵兰花花心艳红,花瓣最外缘则是嫩黄色,画的正是方才屋内的那棵建兰。虽然笔触简洁,却有意有形,魏姝十分喜欢。
  可正要画另一只手时,庆祥街谢夫人那儿突然有人找来,急匆匆地对谢兰臣道:“夫人请王爷快去庆祥街一趟,说要接圣旨。”
  魏姝闻言便要抽回手,让谢兰臣先去忙,谢兰臣却重新把她的手指勾回来,一边继续为她画指甲,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来人:“什么圣旨?”
  来人答道:“小的也不清楚,夫人只说让王爷快回!”
  谢兰臣嗯了一声,手下却不停,又问:“夫人今天身体可还好?”
  “昨晚上病了,白天吃了药,眼下已经好多了。”
  “夫人病了,怎么也无人通报予我?”
  “夫人不许小人们声张。”
  “请的是哪里的大夫?”
  “是同一条街上,仁心堂的大夫。”
  “大夫怎么说的?”
  “说是一般的风寒。”
  “怎么得的风寒?定是你们没有照顾好吧。”
  那人一听这话像是在责问,便立刻跪下道:“王爷明鉴,小人们照顾夫人,没有不尽心的,从西北到神京这一路走来,小人们都把夫人照顾得很妥帖,谁知夫人路上没病倒,到了神京反而病倒了,想是……”
  “好了,”他自辩的话还没说完,谢兰臣已经在魏姝的大拇指上画完最后一笔,他放下笔打断对方道,“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  那人强把到了嘴边的“水土不服”四个字给咽回去,看看嘉王,又看看崇宁公主已然全部画好的指甲,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敢情嘉王方才问自己的那些问题,都是为了拖延时间。
  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被嘉王带偏,罗里吧嗦说了那些,最后都忘了自己是来催人的了,可他也不能说嘉王问的都是废话,毕竟嘉王是在关心夫人——真是告状都叫人没地儿告去。
  那人满脸菜色,索性一声也不再吭了,默默地看着谢兰臣同魏姝和昭儿告完别,这才离开。
  魏姝看看自己指甲上的兰花,又看看谢兰臣离开的背影,到底不大放心,便叫来张公公,也跟过去看看。
  半个时辰后,张公公返回公主府,对魏姝回禀道:“哪里是嘉王要接旨?是皇上下旨给徐少尹,册封徐少尹为承恩侯,另赐东街的宅院一座作为在京的府邸。谢夫人急急把嘉王找回去,只是为了让他一起听旨。
  “刚好来传旨的太监是收过咱们金子的吴适吴公公,老奴又向他打听了些内情,原来今日上午,皇上一起召见了周太傅、谢夫人、徐翰林和徐少尹父子,徐翰林是周太傅的门生,皇上是请周太傅从中调和徐少尹的事,几人聚在一处相谈甚欢,才出宫不久,册封的圣旨就下来了。”
  张公公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都同魏姝说了,最后又犹豫道:“还有一件和公主有关的事,谢夫人说,恰好皇上赏了徐少尹宅院,便打算这两天让人把那里的偏院收拾出来,作为公主和嘉王复婚的地方,嘉王让老奴问问公主的意思。”
  张公公回想谢夫人说那些话时的语气,心里便觉一阵不舒服。
  当时,谢夫人对嘉王说:“我和你弟弟商量过了,皇上赏赐的那处宅院他暂时也住不着,不介意你先住进去,这两天我就让人把那座宅子的偏院收拾出来,到时你便接崇宁公主去那里复婚。不让你们住在主院,你也别多心,那毕竟是你弟弟的府邸,主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,你们只是借住,早晚也要搬出去的。”
  谢夫人那语气,仿佛能让嘉王住在偏院,已经是嘉王沾了天大的光似的。
  张公公并不是心疼嘉王,而是想到复婚后公主便和嘉王一体,心里这才不舒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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