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金枝 第29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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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他虽然脾气差了些,脚也臭了些,可却是个顶好的人!如果没有他的照顾,你那些年也不好过……”
  陆银屏不高兴了,嘟囔道,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虑,可你总得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……元烈,你同我好好说,你是将外祖和宇文大小姐他们放在心上的,对不对?”
  “是。”他道,“朕虽有朕的考量,可忠奸亲疏还是能辨得出来的……你放心,朕已经派了人去,骗谁都不骗四四。”
  陆银屏得了准信儿,心也安了下来。
  此处虽不及徽音殿奢美,却也曾是一处富贵人家栖居之所。屋内沉香味道还未完全散去,可二人却都无睡意。
  陆银屏躺了一会儿,又伸手越过他摸去了桌边的纸包。
  因这两日常喝药,那纸包里便有提前背着祛苦气的红豆糕。陆银屏将这物当成了零嘴,竟也学着宇文馥将吃食堂而皇之地放在床头。
  只是如今到底从之前不同,耳下刚开了个口子,便是嚼东西都觉得不对劲儿。
  “我总觉得喉咙里堵得慌。”陆银屏一边干呕一边道,“是不是把那旋龟的什么玩意儿捣我脑子里了?”
  她说得实在吓人
  “什么话,怪吓人的。”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,却不敢碰她的伤口,唯恐愈合得不好了,“耳鼻喉连气,这里多出个东西,你当然觉得不舒服。等它长进你肉里就好了。”
  陆银屏噢了一声,看着听进去了,实则根本不听话,一只爪子悄悄地摸上了耳根。
  拓跋渊眼疾手快地将那只爪子捉住,张口咬住她的小指。
  红豆糕和指尖的香气混在一起,指尖温温热热,让他想起美人自古便是珍馐。
  自打来了东海,先是闹别扭,好不容易和好了,身上又来了信儿。
  如今身上也过去了,陆银屏以为他有求欢的意思,正羞答答地准备来个半推半就,却见他的面色却不大好。
  “怎的了?”她忙问,“瞧着这么虚?”
  男女相处还有一道,便是不能说男子虚弱,也不能说女子随便。
  若是放在往日,陆银屏定然会被收拾一番。
  然而当下拓跋渊不仅面色不佳,就连神情似乎也有些崩溃的预兆。
  他从榻上起了身,先交代陆银屏:“朕出去一趟,一回儿回来,你先歇着。”说罢也不等她回话,疾步便出了门。
  陆银屏察觉不对劲儿,忙高声唤了苏婆和秋冬进来。
  “你腿脚快,追上去瞧瞧陛下怎么了。”她先指使秋冬先去追人,秋冬应了后兔子似的跑出了门外。
  陆银屏又问苏婆,“婆婆,那旋龟真有这样好捉?我怎么觉得陛下不对劲儿?”
  苏婆也自知瞒不住,便一五一十地讲了。
  “旋龟毕竟是凶兽,需要人血引上岸。十年来就只见着这么一只,陛下对别人不放心,担心出了岔子捉不住它,这两日日日都在放血就为了能亲手捉住……”
  她说得很慢,却让陆银屏听得揪心。
  “怪不得,这两日他一直避着我,说是去找老师下棋,原来是放血去了。”陆银屏咬牙切齿地道,“我又不是没有心,这么着还不告诉我,真叫我难受……”
  她趿了鞋下床跑出去,不顾耳边风声呼呼,朝着李璞琮的住处走。
  待看到秋冬时她的心才定了下来,正欲上前敲门,却听见里头天子在同人议论着什么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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