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魄在天 第4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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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盈玉苦笑,自知想那么多也是自寻烦恼,只是有些事却由不得她不去想。
  两人正吃着,突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进了院子……
  “大概是李五哥回来了,我去唤他来吃饭。”白盈玉放下筷子,笑道。
  萧辰面色却不甚好看,沉声道:“不是小五。”
  “不是……”
  白盈玉正自诧异,脚步声已上了石阶,随即扣响房门……
  “贤侄、贤侄!你在里头么?”
  是司马扬洪亮的嗓门,他声音里的喜悦显而易见,白盈玉听了,原本已逐渐明亮的眸色复黯淡下去,默默起身去给他开门。
  萧辰则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。
  “原来你们正吃着,哈哈……”司马扬也不多客套,在萧辰身旁坐下,拍着他肩膀笑道:“我刚刚接到京城的信报,那件事情终于有眉目了。”
  原来果真是此事——白盈玉心下神伤,自知司马扬定不喜自己在此间听他们谈话,便道:“萧二哥,既然你们有事要谈,那我……”
  “你不必回避,”萧辰打断她道,“以其回去你自己瞎猜,还不如就坐在这里听着。”
  司马扬瞥了白盈玉一眼,倒也没把她放在眼里,急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要递给萧辰,突然又意识到他看不见,便道:“京城里的线报说,最近开封府里新来了一名年轻人,很得包大人的赏识,让公孙先生收了这年轻人做学生呢。你猜这年轻人是谁?”
  “谁?”
  “他便是卫近贤的义子,原名叫卫朴,到了开封之后便改名换姓,现下叫做林宜。”
  第五十三章 泪如泉涌
  “那又如何?”
  司马扬猛地一拍大腿,急道:“什么叫那又如何?你想,定是卫近贤曾经向包拯举荐过他,否则卫朴怎能投到公孙策门下,这就证明卫近贤与包拯交情匪浅。他们一个是开封府尹,另一个是不当位的老太监,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去。除非,卫近贤曾经帮过包拯,包拯承了他一份情。而这份人情——很可能便是江南贪墨案的线索,也就是说,是卫近贤向包拯揭发了白宝震。”
  萧辰沉默半晌:“也有可能是别的案子,并不一定是江南贪墨案,也未必和白宝震有关。”
  “我怎么觉得你怎么总是为白宝震开脱呢?”司马扬实在有些不解了,“这事虽说暂且没法拿到确切证据,但我的推断十有八九错不了。”
  “我并非是为了白宝震开脱。”萧辰摇头道,“卫伯父当初与我谈话中,丝毫没有提及爹爹的书童,反而他在癫狂之时,几次提到咸王,言语间颇有恨意。”
  “咸王?!”司马扬沉吟片刻,想了想,“都督是与咸王关系不错,可不会是他。他十几年前就死了,而且是自己病死的,怎么也不会和卫近贤扯上关系。”
  “什么病?”
  “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,先帝驾崩之后,圣上即位,对他这叔叔似乎也不太待见,就颁了道旨,让咸王去了 ,那地方可冷得很,大概是水土不服吧,去了没多久就听说咸王病了,病了一年多,也就死了。当年我为了查都督的事,还去过一趟,想见他一面,那时候据说就已经病了,被挡了出来。”
  看萧辰不语,司马扬又接着道:“当年,卫近贤与咸王也是有些往来的,他本就不是什么气量宽大之人,说不定有什么地方受了气又不能发作,一憋就憋了这么多年。这些个阉人的心思,本就和寻常人有些不一样……我看,还就是白宝震的嫌疑最大,当年他不过是一介小小书童,居然能考上榜……”
  白盈玉突然插口道:“司马伯父与他相交多年,难道连他胸中究竟有无才学都不知道么?”
  她这突然一插话,弄得司马扬有些呆住,顿了半晌才道:“我是个武夫,再说以前我也拿他当个朋友待,难道我还去考他四书五经?”
  “他……他也许是夜夜挑灯,日日苦读,方才能考上榜去,却被你这般疑心,难道就因为他后来贪了钱,便说他以前的事也是样样都错么?”白盈玉再按捺不住,立起身来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  司马扬被她惊住,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大反应:“……我也没说他样样错,不过是据事推论,觉得他最可疑罢了。”
  “他哪里可疑?!”白盈玉眼睛红得要流泪一般,声音微微地发着颤,“他现下也不在了,你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说他可疑,你这是欺他不能为自己说句话。但凡他能说,我相信,他定会来和你说个明白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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