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星球降落(八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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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NON LASCIARMI SOLO! AMORE MIO, NON LASCIARMI DA SOLO!(别丢下我一个人)”
  内场经理是个人精,眼梢见柏先生抿起嘴,立刻拿了话筒接过场子,先是宣布今晚比赛正式结束,高度赞赏两位选手带来的精彩表现,最后砸下一枚重弹,
  “奖池已开!请大家凭借手中的票据和身份证件去前厅兑奖,在此谨代表吉麻街竞技场祝所有观众玩家周末愉快!”
  话音刚落,无头苍蝇似的人群顿时寻见了蜜,一股脑你推我搡往外挤,除了那些输得精光底掉的倒霉蛋还在忿忿不平,几乎无人再去关乎一个败者的存亡。
  张梢被人海冲出观台,他倒是也想留下,无奈拗不过大流,拧着脖子边走边回望,等喘过一口气来才发现早被兑奖的人群挤到门外去了。
  小公务员在身边磨唧,他心不在焉,“一次五百,过夜八百,先测试纸,不准内射。”
  男人炸了火,掏出票据振振有词,“我输了钱,你还好意思叫价?”
  张梢眉毛一扬,“关老子屁事!我说来看比赛,是你皮痒要赌,赌输了让我拿肉抵?想美事呢,还操不操啊,不操走了。”
  他作势甩手走人,男人急了,抓着他的手不让,“不行,除非你赢的钱分我一半。”
  张梢被这不要脸的发言逗乐了,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,“你嫖我我嫖你啊?要么裤子脱了让我捅几下,捅开心了,给你报销路费。”
  普通人只有一张脸,性欲上头的男人是二皮脸,性欲上头还没钱的官场油条脸皮厚得能当掩体。张梢今夜没有用嘴炮炸碉堡的心情,见他还要伸手,立刻大叫起来,
  “干嘛呢,干嘛呢,我是卖身又不是卖身为奴,特殊癖好要加钱。”
  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,有过路的熟人认出他的声音,笑着打招呼,“张小草,今夜出台哇?”
  张梢“呸”地回道,“出个鬼的台!人家三陪是陪吃陪喝陪玩,我倒好,陪睡陪笑还赔钱,周扒皮逼人干活儿还得学鸡叫呢,不知道的以为他鸡巴开过光,含上一口延年益寿长生不老!”
  那人仗着黑灯瞎火,哪怕气晕了头,愣是揪住宽大的衣领不松手。张梢绕了两下没绕出去,小半边身子裸在外面,虽说男人不怕看,可也架不住进进出出都是人,自己这副被讹上的狼狈模样被当众围观,想想真是没脸混了。
  正火急上头,视线里突然闯入一个眼熟的身影,矮炮似的闷头往外冲。
  他连忙叫住,“蛐蛐儿!蛐蛐儿!”
  半大小子一抬头,像遇见救星,三两步跑过来,顾不得问他眼下是个什么状态,急得满头大汗,“小草哥,你看见万哥了吗?”
  张梢挣扎的动作一顿,“江万?他这么快出来?”
  蛐蛐儿快要哭出来,“柏先生让他处理过伤口再回,我找医护的功夫,一眨眼人就不见了。下场时赵哥扶了他一把,说后背都是血,只是穿黑看不出来。”
  张梢两眼一昏,哆哆嗦嗦去摸手机,指纹半天解不开锁,气得他扭身从扯成抹布的短袖里窜出来,光着膀子边拨号边指着人骂,
  “你再来劲,等老子一会儿把你个逼嘴锤成外翻菊!”
  那端“嘟嘟”了二十多声,终于在挂断的最后一秒被人接起,
  “小草?”
  张梢松口气,鞋尖顶着水泥地来回蹭,温声软语地问,“西啊,江万回家了没?”
  蛐蛐儿凑近要听,被他捂着听筒避过,只听他“嗯、嗯”乖应着,和方才泼辣耍滑的模样相去甚远,最后连音量都矮成蚊子哼哼,挂电话还要啰嗦半天。
  “如何?”蛐蛐儿忙慌问,今夜之后江万绝对身价暴涨,别说柏先生不愿手下干将出差错,但凡从他身上吃到好处的,无一不希望这个摇钱树常青又常健。
  张梢瞪他一眼,“周西都不急,你瞎掺和什么。”
  蛐蛐儿耷拉两条八字眉,小声嘟囔,“我这不是怕么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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