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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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威震府大门外等候多时的管事们,赶紧又打发了一人进去回袁瑶。
  袁瑶就就听,有人回道:“锐敏王护送侯爷归来,正在门外下了车马。”
  袁瑶再也按捺不住了,领着众人就要往仪门外去。
  只是心下越急,脚下越是不听使唤,袁瑶竟然几番趔趄,好容易到了披白的红油影壁前,绕了过去,跨出仪门。
  就在三有堂和三多堂正中的,从大门贯穿仪门到致远堂的大甬道上走来两人。
  一人着衰服,不执杖,这人正是锐敏王。
  而另一人白布裹乌纱帽,着圆领素服,束腰绖,脚踩麻鞋,只是这一身的净素却被他脸上所缠的微微渗血的纱布,点了红。
  见袁瑶从仪门里走出,那另一人亦驻步了。
  这两人之间不过十数不之遥,却谁都不敢再往前一步了,就这么遥望着。
  过了许久,那另一人才不禁轻声唤道:“海棠。”
  盘旋在袁瑶眼眶中的泪水,如断线之珠,倏然落下。
  那另一人除了霍榷,还能是谁。
  霍榷再唤道:“海棠,我回来了。”
  袁瑶一把推开搀扶她左右的青丝和青藤,想霍榷跑去。
  霍榷那里还能等的,亦跑起去接过他日夜思念的妻子,直到妻子重重撞入他的胸膛,霍榷这才觉着圆满了。
  此时无人说他们夫妻有失礼数,有碍观瞻,生离死别后的重逢,除了让人心酸,便再无其他了。
  袁瑶看着缠在霍榷脸上的纱布,想抬手去抚却又怕弄疼了霍榷。
  虽不知到底是何种伤口,可袁瑶知道这样的伤,已足将霍榷的容貌毁去了。
  曾经俊逸貌美,可比春花的如玉公子,却样貌不再了。
  袁瑶泣不成声道:“可疼?”
  霍榷不愿让袁瑶难过,道:“不小心被灼烧的,如今已不妨事。”
  灼伤绝非霍榷这般轻描淡写,这等伤口最是棘手,不但疼痛难忍,若有不慎,还会有反复发作溃烂的隐患。
  袁瑶自然也知。
  一直在他们身后的锐敏王,上前几步,惭愧十分道:“夫人请放心,父皇已令最擅烧伤的孔御医救治侯爷,还命孔御医在侯爷伤口痊愈前,驻留威震府,已便诊治。”
  袁瑶稍稍退开,福身谢恩,“谢主隆恩。”再向锐敏王行了奉慰礼。
  锐敏王一时手足无措的,面上的愧疚难掩,“父皇命我护送侯爷归来……父皇……”锐敏王终究没能将话说出,只向袁瑶深深的长揖。
  袁瑶自然不敢受的,忙侧身。
  锐敏王道:“夫人受得起,是……对不住你们侯爷,对不住你们家。威震侯对大汉赤胆忠心,却遭人诬告蒙冤受难,令人寒心。”说罢,锐敏王身负的内疚太多让他不好再做停留,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,微微红了眼眶告辞了。
  “爹。”佑哥儿从后跑来。
  霍榷看着康健活泼的儿子,身上有伤不好像往常一般将他抱起,便蹲下与佑哥儿同高道:“爹不在府里的这些时日,可有用心书?爹一会子可要考校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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