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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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敏哥儿摇头:“没有人,皇长子当着戴先生的面和我赔礼道歉了,戴先生还夸他谦虚懂礼,是江山社稷之福。”他分明看到皇长子低头时眼底的露出的得意。
  他明白这个道理,若是换了他,他也会当着众人的面赔礼道歉,不但抹去了先前的鲁莽和错误,还因为身份得来夸赞,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,只是现在对换了角色,他心中便有些不安。
  这个皇长子小小年纪却这样不简单,析秋也拧了眉头:“要不然你告病在家几天吧。”敏哥儿摇着头,看着析秋道:“母亲没事,我小心些便是,戴先生讲课真的很好,我想听。”
  析秋也没了法子,转头喊春柳来:“我记得我在家时绣了一副百子图,绣了一半准备送给大姐的,后来觉得太繁琐没有绣完的,你记得放哪里了?”
  春柳拧眉想了想,回道:“奴婢是记得,前头春雁在时还好好收着的,后来搬了两次的家也不知放哪里去了,夫人要是用,奴婢现在去找找。”
  “去找找。”析秋点了点头道:“找不到就去问问春雁。”
  春柳应是,带着碧槐和碧梧下去翻箱子,找了一个下午终于找到了,春柳捧着绣了七八分的百子图:“终于找到了。”递给析秋:“夫人,这图太费功夫了,您要现在绣吗。”
  “正好闲着没事,重新绣吧。”析秋拿在手里,当初绣这个也是绣了好几年,断断续续的绣,实在是太费功夫……
  她让春柳帮着分了线,碧槐在一边帮忙,析秋笑着道:“说起来,我也好久没有绣东西了,平时动针也最多是缝缝衣裳,绣花的事儿却是生疏了。”
  春柳笑着道:“现在和以前不同了,若还要夫人动手,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该被撵出去才对。”
  析秋轻笑,低头一点一点去绣,敏哥儿和炙哥儿进来,瞧见玫瑰床边上摆了个大大的绣花架子,上头千姿百态无一相同的孩子活灵活现的,又见析秋正弯腰在绣,敏哥儿惊叹道:“母亲,这些都是您绣的吗,可真好看,还从来没有见过。”发现约莫十几个孩子没有绣完。
  炙哥儿摸来摸去,析秋怕他手脏摸黑了,就拍着他的手,炙哥儿嘟着嘴道:“这要锈很久很久吗。”
  “是啊,要锈很久很久!”
  晚上萧四郎回来,瞧见析秋拿了放了许久的绣花针,就心疼的捏着她的手,凝眉道:“何必如此,你不送这样的礼去,她能照应自会照应,不能照应的她也不可能强出头。”乐袖是聪明人,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。
  析秋推开他的手,笑着道:“妾身正好闲着也没事,这图寓意好绣了送去她心里总能高兴些,在宫中的事我们也鞭长莫及,只能希望她多用点心思了。”
  萧四郎不同意,牵着她坐到一边来,想了想将他今儿在宫中和圣上说的话告诉她:“今日在御书房,说起福建的事,福建布政司洪大人和雷公公在政见颇多分歧,我便说起当年我与洪大人有过几面之缘……”
  析秋意识到萧四郎要说什么,便有些紧张的看着他,萧四郎顿了一顿又道:“……圣上便说起敏哥儿的课业,赞赏有加。”
  析秋听着眼睛便是一亮,萧四郎说起福建布政司,是暗示圣上若对敏哥儿无意,他索性带着一家人去福建……圣上没有说萧四郎外放的事,却夸赞敏哥儿的课业优异。
  “四爷。”析秋又忧又喜:“圣上是不是有意认回敏哥儿?”
  萧四郎就点了点头:“以我对圣上的了解,确实如此。”说完又看向析秋:“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,这件事若要做并非易事,便是圣上也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筹谋规划。”
  析秋点着头:“妾身明白。”她高兴的是圣上至少在这次事情之后坦白了自己的想法,有意让敏哥儿认祖归宗,即便这件事一时半会儿难以达成,但是他是最高当权人有他护着,敏哥儿至少要安全很多。
  沈季进了正厅,沈太夫人正端茶在喝,见了他随意抬了眼帘,问道:“有消息了?”
  “是!”说完就回道:“孩儿查到当年那位戏子的落脚点,也找到了人,查证之下确认当年她生下了一个孩儿,时间和地点都吻合,没有疑点。”说着一顿又看着太夫人:“娘,我看这件事是你们想太多了,人和人相像的太多了,哪里就那么巧,再说萧四郎胆子再大再有能耐,也不可能在三皇子包围之中,将刚刚出生的孩子带出圣上的府邸还藏匿起来,光明正大的养在家中。”说着面露郑重:“若是事情暴露,便是宣宁侯府也难以保住。”
  沈太夫人正在想他前头说戏子的事儿,这会儿说到萧四郎,她便瞪了儿子一眼:“萧四郎的心思计谋胆量,岂是你能比的,他若不是胆大,当年怎么会独自一人护送圣上离京,又怎么能策反了钱文忠,还能让藤家拿出那么多钱来,事后又劫了那么多商船,三皇子倾覆那么多人力却毫无所获,他若是胆小怎么会有现在的圣上。”
  “可是!”沈季没有説完,沈太夫人已经摆摆手道:“这件事既然是这样的结果,那就暂时放一放,渔业税的事你再跟一跟,还有福建那边你再去看看,沈家余脉还在,若能暗中萧清自是最好,免得到时他们拿先皇后的情分来要挟圣上,又送个什么女子入宫,给皇后添堵。”
  这件事好办,沈季很干脆的领命应是,又问道敏哥儿受伤的事:“我怎么听说皇长子和礼哥儿将萧怀敏烫伤的事?”
  这件事沈太夫人已经听沈闻礼说过前因后果,点了头道:“不过孩子间打闹,你也不要去说礼哥儿,再说,皇长子都和那孩子赔礼了,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说着一顿叹道:“真是难为这孩子了,不过五岁的年纪就能想的这样周全。”
  沈季目光顿了顿,有些不赞同母亲的观点,可想了想又觉得多说不妥,便道: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  析秋和春柳赶了十来天,终于将剩下的百子图绣完,敏哥儿每天回来都瞧见母亲在绣架前绣着,常常揉着脖子,春柳就站在后头给她揉肩膀,敏哥儿道:“母亲,您让针线班子去做便是,这样太辛苦了。”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,但是瞧见析秋这么累,便有些心疼
  “前后针脚不同,哪能送出去。”说着笑着让春柳收了:“明天拿去锦绣阁裱起来,再配个鸡翅木的架子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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