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策反东突厥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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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忽山见状再次进言:“大汗,今晚何不让王子去探个虚实,然后再做定夺不迟。”
  启民想了想:“也好。”
  塞外的暑夜,相对来说较为凉爽。杨玄感在驿舍庭院中漫步,仰望星空,不觉想起了父亲之死。俗话说伴君如伴虎,父亲为杨广立下齐天的功劳,竟然未能幸免一死。难道自己日后也要步父亲的后尘吗?不能再重蹈覆辙了。要采取行动,倘能取得突厥的支持,则谋反大业必成。杨玄感此番谋这个差事,就是有此意图。如今经过深思,他决定做进一步的试探。
  始毕悄无声息地走来:“杨大人好雅兴,莫非在赏月乎?”
  “原来是王子驾到,”杨玄感回礼,“室内闷热,庭院正可乘凉。”
  二人落坐石凳,始毕将随身带来的锦盒置于石几之上:“杨大人,家父差我送来北珠一槲,生金百两,以为见面之礼,还望笑纳。”
  “这如何使得,无功受禄,寝食不安呀。”
  “言重了,杨大人在朝身居要位,为我父子进句美言,便千金难买了。”始毕把锦盒推过去,“想来不会嫌轻。”
  “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,如此便愧受了。”杨玄感正欲同对方深谈,遂欣然收下。
  这样,两人的距离,似乎立刻拉近了。始毕的言谈也就转入了正题:“杨大人,晚生有一言,不知当问否?”
  “王子有话尽请直言。”
  “万岁此次派杨大人收复营州,却为何不派一兵一卒呢?”
  杨玄感不答反问:“依王子之见呢?”
  始毕岂肯轻易亮出底牌:“晚生无知,方在前辈台前请教。”
  “其实,这件事是明摆着的,我想大汗与王子心里清楚得很。”杨玄感仍不肯明说。
  始毕突然调转了话题:“杨大人,我朝上下听到一个传言,说是太子与令尊仙逝大有文章。”
  “怎么,你们这塞外也对此有所耳闻?”杨玄感的口气,显然是默认。
  始毕受到鼓舞,又引申下去:“商贾自洛阳来言道,令尊功高震主,万岁设宴,太子误饮毒酒身亡。而令尊自知不保,乃绝食丧生,不知确否?”
  杨玄感淡然一笑:“人间事真真假假,何必求实,意会即可,无需言传。”
  “若令尊当真如此身死,而万岁又如此器重大人,委以靖边重任,却令人费解。”
  杨玄感报以苦笑:“光杆元帅,赤手将军,却也难得。”
  “这么说,杨大人也有苦衷?”始毕只是撕下一半遮羞布。
  杨玄感态度趋于明朗:“王子难道还看不出,这趟差使,杨某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  “何以见得?”
  “大汗与王子皆聪明人,想来不会出兵,即便应付门面,派些老弱残兵少许人马,或真出假打,稍一接触即佯为战败收兵,要我收复营州,岂不是白日做梦。那么,我这脑袋还长得成吗?”
  “听杨大人的意思,万岁不肯发兵,而向我朝借兵,是有意算计大人您了?”
  杨玄感报以冷笑:“对付我只是其一,大汗与王子不会看不出,万岁此举乃一箭三雕。你突厥只要出兵,必与契丹两败俱伤,则大隋渔翁得利也。”
  至此,话已说明,始毕也就不再掩饰了:“杨大人,晚生正是基于此种担心,才来求教的,请大人无论如何给指条明路。”
  杨玄感嘴角现出狰狞的笑:“事到如今,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你我都是杨广砧板上的肉,杨广已举刀要砍要剁,若想活命,只有铤而走险。”
  “怎么!杨大人的意思是造反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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