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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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明明是强硬的话气,却在方笙的行为中表现出令人难以拒绝的忧心忡忡。这是手段,也是方笙真正的心情,所以方筝只能再度颓然地坐回椅子中,任凭宰割。
  “好,好。我举白旗,任你们去玩,现在请还我安静的办公空间好吗?尤其是你,方范!你一小时拿我八十块的工资,还不快去跑腿,当心我扣你钱。”可怜的她只好欺善怕恶地去威胁眼前最好欺负的人。
  方范当然哇哇大叫了!
  “你还好意思说!苛扣我一小时八十元就算了,居然还虐待我,现在,现在又大姊!”找大姊哭诉比较有用。
  方笙搭着小弟的肩,温柔道:“放心,她是说着玩的,八十元一角也不会少。”
  方范一听,放心不少,连忙谄媚地挽着他美丽温柔的大姊往门外走去,以商量的口气道:“大姊,您也知道我一直想买一辆重型机车,可不可以打个商量,一小时工资三百元”声音愈来愈远,直到听不见。
  方筝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低吼了下:“小头锐面非人哉。”
  偌大的办公室已被清光,就剩她与她美丽的女秘书。
  李乃君拿冰块包在毛巾中贴在她脸上:““小头锐面”与“非人哉”是这么凑在一起用的吗?”而且好像也不足用以形容方范的行为。
  “还是你最好了。”她伸手吃了李乃君一记嫩豆腐,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捏了好几下。
  李乃君推开她的毛手,正色道:“你的打手呢?每个月六万元的薪水给人领着玩,总应该有点贡献吧?”
  她指的正是那个风御骋。
  方筝笑道:“我并不把他当打手看。何况,谁又能说他没有在做事呢?别因为没有亲眼看到,就持着否定的答案去评估一个人。”
  “他那个人,不接近人的。理也下理一下他人的问候,大概只有在看你时才有点活人的表现。”李乃君对那人没有好感或坏感,只是就事论事地批评。瞧瞧这张俊脸,肿得多可怜呀!而风御骋没尽到保护的责任,就是失败。
  方筝起身问道:“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?”
  “不怎么重要。”
  “那我去睡一下,若有立即要决定的事,叫方范下定夺。”
  李乃君点头记下,但仍诧异地问:“你叫他来当小弟给人使唤,却同时也要他下决策?行吗?”
  “行的。他的能力好得很,我派他当基层小弟是因为孟子先生有说过,老天要降大任之前必须百般操劳那个人、荼毒那个人,那才会成材。古代人的话捡着听,不会错的。我怎么可能叫他来当大少爷?开玩笑。”
  孟子的话原来可以这么去理解?李乃君吁了口气,坐回她的位置上,一一替上司取消早上的工作与会议。让方筝好好睡上一觉。
  将方筝由深沉睡眠中唤醒的,是一双粗厚的手掌,摩挲她肿了一半的脸,轻柔的力道怕惊吓她,却也让她警觉地清醒过来。
  “是你。”她抬手捂着眉头,刺目的光线正由窗口涌进来,让他一时难以调适,却也看到来人正是失踪两天的风御骋。
  他向来冷静难以探究的眼胖燃着怒焰。这样一双足以令人丧胆的眼,看到了,反而希望他保持冷淡无感的面貌,她低笑:“不太好看,但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  “痛吗?”他不断抚触着她瘀青的脸颊,恨不得能抹化掉那不该有的颜色,还原为该有的白皙与红润。
  “不痛。”
  “真的?”
  “当然。比起我十四岁被绑架时跳车摔得肋骨断五根≈骨折,加上全身擦伤的剧痛,其实这种小case哪算得上什么。难道你希望我是那种因小伤小痛就哭得痛不欲生的人吗?”
  他眼光锁住她胸口,后来移到她左手,拉起,并挽高她的袖子,在手肘处看到一道最狰狞的伤口,虽有多次皮肤移植美容过,但仍看得出曾经受过的巨创。他知道的,她从出生到今日的种种资料,他全知道。只是,真正看到时,却又忍不住动容激动,即使这种伤痕在他身上也有过不少,甚至比她更多、更严重,但她是他心爱的人呀,他多希望他是一直在她身边的。
  俯下面孔,他在她伤口上吻着,以一种谦卑的姿态。
  方筝愣了好一晌:“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伤口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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