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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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安慕,这个名字那么陌生又美丽,它可能真的会给我带来好运。”
  “安慕,是安小伊?安富的女儿?”白格直起腰,猝然睁大了眼睛。
  徐承渡点头,随手点上一根烟:“安富的女儿,突然死在了孟亚虎管辖的酒吧里,你不觉得太巧了吗?”
  “他们还是下手了。”白格全身的血液,连同眼神,都冷却下来,“应该说,这么多年来他们心有余悸,一直没放弃过找到知情人,然后灭口。”
  “当务之急是,我们要先他们一步找到安富的妻子。”徐承渡把烟夹在唇间,站起来,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塞进口袋,“城北精神病院,那地方我去过,不远。现在开车过去,十二点之前能赶上。”
  “现在?”白格看了看天色,“不等明天早上吗?”
  “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挑什么时间下手。”徐承渡狭长的眸子敛起精光,他从鼻子里喷出烟雾,面部线条有如刀刻,“去晚了,尸体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。”
  第53章 合作8
  “这地方有点让人毛骨悚然。”白格说。
  “这里以前住过一个鼎鼎大名的病人,叫李珂。”徐承渡跟他并肩走着,“是多起银行抢劫案的主犯。他困在这里长达五年,然后成功逃了出去,成了一名反社会恐怖分子。在他策划的那些银行抢劫案中,所有人质无一例外都被枪杀,对女性人质尤其残暴,那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性歧视者。但是在这一切发生以前,他只是个话不多的羸弱少年。”
  “他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被关到这里?”白格看了看惨白敞亮的通道,觉得这里让人联想起监狱,所以他不自觉地用了“关”这个字眼。
  “说来可笑,那个精神疾病放到现在,简直让人匪夷所思。”灯光投射下来,徐承渡的眼睛隐藏在棒球帽帽檐的阴影下,“就因为他被家人发现他喜欢男人,是个同性恋者。就被扭曲成了有着病态人格的疯子。”
  白格的脚步凝滞了一秒,一个接待柜台的看护过来迎接他们。
  徐承渡提前打了预约电话,以病人女儿好友的身份前来探望,至于为什么要挑在深夜,实在是因为探望者的身份在白日多有不便。
  看护是个臃肿的中年女子,头发染成了新潮的酒红色,显然是什么劣质的廉价染发剂,现在看起来红里泛着黑,有点落魄和滑稽。徐承渡把手里提着的最普通不过的牛皮纸购物袋递给她,她匆匆瞥了一眼白格,沉默且顺从地收下了不菲的封口费。
  “林蕙一直呆坐着看窗外,她的作息跟正常人是颠倒的。这里很多病人都是这样,他们始终对夜晚保持着警惕。”路过一扇扇开着圆形小窗口的白色木板门,看护说道。
  “她可以说话吗?”徐承渡问。
  “嗯……倒是可以说话,她并没有丧失语言能力,先生。”看护的小白鞋是那种特制的软胶底,走起来悄无声息,“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跟她畅通无阻地对话,我是说,她活在自己的世界,只跟自己交流。而且这还是在她没有发疯的时候。”
  徐承渡没问林蕙发疯是什么样。他们来到走廊尽头,看护掏出一大串的钥匙,眯着眼睛找了一分钟才找到正确的那把,旋转把手打开了门,做了个请的动作,“我在值班室,就在你们出来后的右手边。”
  房间不大,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,椅子就在窗户底下。那扇窗户被铁栅栏围住,缝隙只能穿过一只麻雀。
  “林蕙?”徐承渡走近两步,发现她的右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,机械地踢着白墙,力道很轻,频率跟她的呼吸保持着惊人的一致。
  听到呼唤,沧桑的女人转过头,蜡黄呆滞的面上没有任何波动,平静、空洞且缥缈地凝视着难得的访客。
  “你还记得我吗?林女士。”白格出声,迈开长腿径直走过来。
  徐承渡注意到林蕙的瞳孔在碰到白格的身影时轻微紧缩了一下,然后她停止了踢墙的狂热事业,缩回了腿,把自己缩成一团,囚禁在那张小小的椅子上。
  “你又来了,漂亮的小男孩。”她的声音嘶哑,像是缺乏润滑的锈铁片嘎吱摩擦。
  “别害怕,我跟他们不是一伙,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白格的语调尽量保持冷静平缓,但徐承渡还是听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迫切和焦躁。
  林蕙半闭着双眼,好像需要收敛心神才能听懂白格在说什么。
  “关于那场车祸,你的丈夫,和我的父亲都没能幸免的那场灾难……你知道一些内幕的,对不对?”
  “安富,小伊,然后是我。安富,小伊,只剩我。安富,小伊……”
  “你的丈夫被□□,故意伪装成交通事故,多亏了这场自杀式谋杀,你和你的女儿得到了一笔巨款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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