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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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文羚嘴上安慰那小姑娘,心里冷笑,放心,等明天要是梁在野因为这事儿找我的麻烦,我第一个供你出来。
  小姑娘找着找着就抽噎起来,坐在台阶上抹眼泪。文羚把手里的干净毛巾扔给她擦了擦:“得了,别添乱了,你去外边看看那条狗还在不在,要没走的话给送医院看看去。”
  他从兜里摸了五百块钱扔到小姑娘的围裙上:“回头让宠物医院开发票给我,不够再找我要。”
  深夜,老宅里的大灯都灭了,文羚挨个房间摸过去,点亮一个房间,掘地三尺找一遍,再换下一个。
  每回熬夜心脏都有点不舒服,文羚找到凌晨五点的时候,实在困乏得扛不住了,推开走廊的窗户,望着蒙蒙亮的天,扶着心口喘气。
  他小时候一直惧怕凌晨鱼肚白的天空,因为那个时间的天就像站在海底仰望,无边无际的阴暗像要把整个人都吞到云层里去。
  有点胸闷。文羚跪了下来,扶着窗台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眩晕,眼前有些模糊,突然断了线似的一头栽到地板上。倒在地上的时候心脏跳得很快,重重地擂着他的细弱的胸骨,空气几乎被胸腔隔断在身体外,呼吸急促却根本喘不上气来,跟要死了没什么两样。
  文羚艰难地在地上翻了个身蜷缩起来,从兜里摸出药来干噎进了嗓子里,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。
  睁眼时发现沙发底下有一串光泽莹润的珠子,他伸手进去把项链摸了出来,庆幸地想着“今天不用死了”,倒在地板上睡了一会儿。
  老宅没有地暖,走廊要比卧室还冷几度,文羚蜷缩着睡了几分钟,有了点儿力气就爬上了沙发,缩进沙发枕底下凑合了一觉。
  第8章
  等走廊开始来往忙活早饭的佣人,文羚迷糊地睁开眼,嗓子里干得冒烟,一咽唾沫就扯裂似的疼。
  他没想起来喝水就匆匆跑到餐厅,把项链放到梁在野手边。
  “叔,找着了。给你找了一晚上。”他扶着桌角才能站稳,腿有点打颤。
  梁在野立刻放下杂志,拿起桌上的项链一颗一颗检查过,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,把文羚抱上了大腿,托起下巴亲了一口,大手扶在文羚屁股上捏了捏,哄着说:“真乖。”
  文羚低下头,偎靠着梁在野的颈窝,苍白的额头渗出几滴虚弱的冷汗。
  梁在野替他掖了掖鬓角的发丝,语气难得和善:“宝贝儿,昨儿给你弄疼了吧,给叔看看伤着了没有。”
  文羚不想让他脱自己裤子,于是主动把梁在野摸到裤腰上的手伸到了自己衬衣底下。
  梁在野抚摸着他的脊背,有力的手掌游走进文羚衬衣里,忽然疑惑地捂了两下:“干什么了,这么烫,发烧了?跟你说了睡觉老实点,又蹬被了吧。”
  文羚其实已经很累了,骨头松散地挂在身上,手勉强撑着梁在野的胸膛。他抚摸过的地方多半伤口还没长好,文羚抿着唇,顺从地让他摸,任他揉搓成什么形状。
  从前他也试图在害怕的时候牵住这只宽阔有力的手,但总是被甩开,渐渐就不再去讨没趣。有时候梁在野也会握住他的手,多数时候是在床上,为了扣住文羚不让他逃走,掌心炽热的温度仿佛会把人烫伤。
  “昨晚没睡,找了一宿呢。”
  “嗬,小可怜儿,晚上带你吃点好的去。”梁在野摸了一把他的额头,“是挺烫了,那走呗先上医院看看去。”
  文羚刚要应声,桌上的手机就响了。梁在野瞥了一眼,特别不情愿地接起来。
  “还反对投标,逼我反对他们报价?驰林那边起哄架秧子倒一把好手,我去?给我折腾够呛我要你个谈判官**啊?”梁在野愤懑地挂了电话,大手呼噜了一把文羚的头发,有点不耐烦地整了一把衣领,“叔现在有事儿,你先吃点药吧,等会要是忒难受就让老胡带你上医院打个点滴。”
  文羚平淡一笑,说没事。
  很快餐厅里就剩下文羚一人。今早的荷包蛋煎得是真不错,溏心蛋金黄淌汁,文羚拿筷子戳了戳,尽管没什么胃口,还是逼着自己吃了点。
  打车去医院的路上,他从学校兼职群里找了个代课帮着点名,想了想,给陈凯宁那三孙子也找了一个。窗外的行道树一棵一棵慢吞吞地闯进视线再缓缓脱离,文羚裹着大衣,看窗外看得头晕,转过头看着司机大哥边等红灯边刷新闻头条里的养生和健身栏目。
  红灯最后几秒,司机扔下手机一脚油门,过了路口回头操着一口本地口音问:“小弟弟上高中没?”
  文羚一愣:“大、大三都上一半了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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