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、匕首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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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窦正礼起身穿上外套,夺门而出:“不就是条臭狗吗?发什么疯。”
 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  窦小祁机械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她脑子里全是那天。
  那个阳光被雪漫射的冬日,妈妈拉开衣服的拉链,一只小狗探出头来。
  “以后小狗陪你和哥哥,你们要和它做好朋友,好吗?”她说。
  那天晚上,她就割开手腕,死在了浴缸里。
  窦小祁拼命摇头,想驱赶脑子里的画面。
  那画面里,伴着窗外的晨曦猩红的光线,她看见妈妈苍白的脸泡在一池血水中。
  窦小祁拿着毛毛喜欢的毯子,痛苦地倚在门边。她不敢走进这间浴室,不敢面对这件屋子,不敢面对毛毛血淋淋的尸体。
  窦正礼。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。他杀掉了妈妈送给她的小狗,就在妈妈自杀的房间。
  他只会源源不断地制造悲剧,不是吗?可笑的是,妈妈死后,他唯一做的事就是叫人来换掉了浴缸。
  窦小祁最终还是走了进去。她双手颤抖着用毯子将毛毛的尸体裹了起来。她不敢相信毛毛就这样死了,就像那个清晨她不敢相信妈妈的离开。
  她抱着毛毛,呆坐在地上,眼睛已然哭得红肿,却还不断地沁出眼泪。
  窦少钦下晚自习回家,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。
  那种感觉是……心碎。
  他曾经活泼明媚的妹妹,抱着他们的小狗的尸体,在昏暗的浴室颤抖着啜泣。
  他咬紧了下唇,将灯打开,心疼地伸出手揽住妹妹,轻声唤她:“小祁……”
  窦小祁彻底崩溃,放声大哭。
  “哥哥……爸爸打死了毛毛……他杀了我们的毛毛。”
  她哭得喘不过气,大口呼吸发出的声响划破浴室里悲哀的空气。
  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是我们的爸爸……哥哥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  窦少钦心脏绞痛起来。
  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妹妹。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,去换她不必经历这些。
  那天晚上他们做爱了。
  或许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快乐,但那并非是一次快乐愉悦的体验。
  他们都是如此的生涩,又如此的痛苦。最后那些纠缠、撞击,都变为了发泄。
  他们用这样的发泄互相安慰,他们在这样的发泄里趋于疯狂,仿佛誓要寻找一种能让他们忘记所有苦难的永恒。
  之后不久便是窦少钦的十八岁生日。
  窦小祁即便笑颜难展,还是想为哥哥过好生日。
  那天,正相对坐着吃晚饭,她问他生日礼物想要什么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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